走過寺廟,就到懷素公園了,這個唐代的狂僧,據說是個風流和尚,狂草風流,人亦風流。我愛他的狂草,勝過愛自己。綠天庵下的石碑,曾經有他的草書,數年前,我經常撫摸上面的文字,感覺懷素的心跳,那字裏行間的風韻,迷倒年少的我。如今滄桑的碑刻,居然無字,無情的歲月,帶走了千年的瀟灑。獨對無字之碑,了悟萬法空相,原來
余近卿中學band一切本空!
獨自行走,幽深巷陌,尋找少年的足跡,一切如昨,只是自己的容顏變了。少年獨行,壯年亦如是。我合群,也孤獨,也許骨子裏本來就是一個熱愛清靜的人,偏愛獨處,喜歡清冷。但也喜歡熱鬧,卻不愛俗世,厭倦世俗的人群。今生只喜歡與花纏綿,與草木交心,與天地共禪,如此,甚好。獨自安靜,千般落寞,也不畏不懼,快樂從容。到處都是菊花,還有許多不知名字的花,我也不想知道,無名,更接近於自然,比較於人為的東西,我更偏愛自然。
我喜歡山澗溪水,流雲遠山,酷愛純
周向榮醫生淨的本性。讓心在塵世裏開成一朵蓮花,無根,無莖,無葉。我心如蓮,純潔,高貴,清靜。無論是脫下僧袍,還是脫下僧袍都是為你。暮鼓晨鐘,禪院寂靜,將心悄然安放,在山之巔,在水之湄,獨自一人,靜靜聆聽歲月走過的足音。錯過今生,錯過人生最美的時光,錯過所有,但願來世,與你續一段來生緣。
你說原來,靈魂是有記憶的,遇見我,沙漠開出了花。“花亂開,書也不要讀,醒來已千年,獨自懷抱妖嬈妍麗的桃花。”喜歡這樣
美白的句子,因為我還有愛,我的心,還活著。我愛,故我在。
張愛玲的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中寫道 :“每個男人一生大概都會愛兩個女人,一個是白玫瑰,一個是紅玫瑰,當你得到紅玫瑰 ,她便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而白玫瑰就成了床前明月光,當你得到白玫瑰, 她便成了衣襟上難看的白米粒 ,而紅玫瑰則是心口永遠的朱砂痣.....”
今生,你是我胸口一粒豔紅的朱砂痣,朱砂痣裏流出了淚,印在我心底,如一朵梅花。雪花飛舞,相思成蝶。
千年前的等候,化作今生的邂逅,紅塵有淚,滴落,於這個下雪天……
PR